June 12, 2025

自殘不是脆弱,而是求生本能:心理學帶你看懂7大原因+4個療癒方法

Sammie Tang
Content Creator

聊聊自殘:這不只是傷口,而是一場沒人看見的情緒拉扯

說到「自殘」,你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是甚麼畫面?

或許是手腕上的傷痕、藏不住的絆創膏,或者是一種說不出口的隱痛。

但心理學想告訴你,其實自殘背後,藏著的不是單純的身體疼痛,而是一場場沒被說出口的情緒拉扯

今天,就讓我們用心理學的視角,陪你一起好好聊聊:為甚麼人會自殘?又有甚麼方法,可以慢慢走出這個循環?

1)甚麼是自殘?用心理學解讀NSSI

「自殘」的正式名稱是非自殺性自我傷害(Non-Suicidal Self-Injury, NSSI)

簡單說,就是「沒有想死,但仍然故意傷害自己身體的行為」(Klonsky & Muehlenkamp, 2007)。

這些行為可能包括:

  • 用刀片割自己
  • 撞牆
  • 用煙頭燙皮膚
  • 抓破、咬傷自己的皮膚

很多人以為自殘就是尋死,但事實上,自殘和自殺的心理動機完全不同

自殘的背後,其實是一種「想活下去但不知道怎麼活」的求生反應(Nock, 2010)。

心理學提醒:自殘不等於自殺,但長期下來,兩者確實有高度關聯。

為甚麼我們會自殘?心理學解讀7大常見原因

1)情緒調節:用身體的痛,壓過心裡的痛

當情緒像洪水一樣洶湧而來,焦慮、憤怒、孤單、麻木感全都湧上心頭,

有些人會選擇用「身體的痛感」來分散注意力、轉移情緒風暴(Chapman et al., 2006)。

很多人會這樣形容:「身體的痛,至少比心痛來得可控。

2)自我懲罰:對自己生氣到想受罰

有時候,自殘就像對自己的「情緒報復」。

對自己失望、厭惡、覺得「都是我的錯」,這種強烈的羞恥感和自責感,最後變成一刀刀對自己的懲罰(Taylor et al., 2018)。

3)消除解離感:想確認自己還活著

你有過一種「靈魂出竅」的感覺嗎?

當壓力大到極點時,身體會進入一種叫**「解離」(Dissociation)**的狀態,彷彿整個人都不真實,空空的、飄著的。

這時,透過自殘讓自己「痛一下」,成了一種把意識拉回現實的方法(Klonsky, 2007)。

4)情緒表達困難:當說不出口的痛,只能變成傷口

很多人不是不想求救,而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
當心裡的話卡住、無法表達時,傷口就成了「無聲的求救訊號」(Nock, 2010)。

5)渴望控制感:至少,這是我能掌控的事

當生活一片混亂、情緒一團亂麻,很多人選擇用自殘來找回一點點「控制感」。

至少,這是我自己能決定的痛。

這是心理學上說的「控制假象效應」(Glenn & Klonsky, 2010)。

6)社交功能:想被看見,不代表想被批評

有些青少年自殘,其實是想讓身邊人知道:「我真的很痛,很需要被理解。」

但往往因為表達方式極端,反而更容易被誤解(Heath et al., 2008)。

心理學提醒:想要被看見,不代表想被責備。

7)同儕與網絡影響:別讓「傷口浪漫化」害了你

在社群平台、網上論壇,有些內容不知不覺把自殘浪漫化,甚至美化成「藝術行為」。

這種「社會傳染效應」,特別容易影響情緒脆弱、正在掙扎的人(Lewis et al., 2011)。

心理學提醒:當你在網上看到這類內容時,請記得保護自己,不要被無意識地帶入那種氛圍裡。

誰更容易陷入自殘循環?心理學中的4大高危族群

1)心理疾病族群

抑鬱症、焦慮症、PTSD、邊緣型人格障礙(BPD)等,

這些心理狀態都大幅提高自殘風險(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, 2013)。

特別是BPD,「反覆自殘」甚至被列入診斷標準之一(Glenn & Klonsky, 2010)。

2)有創傷成長背景的人

童年時曾經歷忽視、虐待、情感疏離的人,

長大後的情緒調節能力往往比較脆弱,自殘風險也更高(Laye-Gindhu & Schonert-Reichl, 2005)。

3)情緒表達能力較低的人

當「表達情緒」這件事本身就很困難時,

在壓力爆炸的時候,自殘就容易變成「最後的出口」(Adrian et al., 2011)。

4)青少年族群

特別是12到18歲的青少年,同儕影響、網絡模仿效應特別明顯(Heath et al., 2008)。

這個階段的孩子,情緒調節資源少,對風險行為的判斷力也還在發展中。

自殘真的會走向自殺嗎?心理學數據這樣說

說到自殘,很多人第一時間會問:「那會不會有一天,就變成自殺?」

老實說,這個擔心不是多餘的。

雖然自殘(NSSI)和自殺本質上不一樣,自殘通常沒有尋死的意圖,只是為了紓解當下的痛苦或情緒,但心理學研究發現:

有過自殘經驗的人,未來自殺風險比一般人高出好幾倍(Whitlock et al., 2013)。

為甚麼會這樣?原因通常有這幾個:

  • 對痛感的忍受度越來越高:身體逐漸適應疼痛,未來面對更激烈行為的心理障礙變低。
  • 情緒調節能力逐漸枯竭:當原本用來應對痛苦的「自殘行為」不再有效,情緒黑洞可能更大更深。
  • 生死界線變得模糊:一次次用身體試探極限後,「活著」和「不活著」的界線,開始慢慢模糊。

心理學提醒:每一次自殘,都是內心痛苦的一次求救訊號,絕對值得被重視、被好好看見。

如何走出自殘循環?心理學推薦的4個有效方法

走出自殘,不是一天就能做到的事。但好消息是——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撐下去。以下是心理學界公認有效的幾種方法:

1)勇敢尋求專業心理協助

不管是心理諮商、心理治療、還是社工輔導,找到一個專業且願意聽你說話的人,是改變的第一步。

以下是特別針對自殘的三大常用療法:

  • 辯證行為療法(DBT):幫助你學習更健康的情緒調節方法,特別適合情緒起伏大、衝動控制困難的人(Linehan et al., 2006)。
  • 認知行為療法(CBT):協助你改變負向思考、認知扭曲,降低情緒爆發和自殘衝動(Bentley et al., 2014)。
  • 家庭介入治療:特別適合青少年,讓父母和家人學會正確支持方式,一起走出陰影(Asarnow et al., 2017)。

2)學會使用「安全替代行為」

當想自殘的衝動來襲時,不妨先試試這些更安全的方式:

  • 把冰塊握在手裡,轉移注意力
  • 用橡皮筋輕彈手腕,模擬刺激感
  • 寫下自己當下的情緒,讓情緒有出口
  • 做深呼吸練習或短暫正念冥想,讓身心慢慢冷靜下來(Taylor et al., 2018)

這些方法不一定馬上見效,但每一次願意嘗試,就是一種進步

3)開始情緒表達的小練習

說出來,也許很難。那就先從寫下來開始吧。

  • 每天寫幾句當下的感受
  • 畫畫、做音樂、跳舞,用自己的方式釋放情緒
  • 試著在安全空間裡,慢慢對信任的人表達自己的需要

這不只是抒發,也是讓自己慢慢練習「別用傷害自己來表達痛苦」

4)建立自己的「支持網絡」:讓關心變成習慣

你不需要一大群人,只需要那一兩個「真的願意聽你說、不會評斷你」的人。

可以是:

  • 好朋友
  • 心理師
  • 支持性的網絡社群
  • 熱線輔導員

把求助,變成生活的一部分,而不是等到撐不住才求救。

給正在自殘循環中的你:一段溫柔的話

如果你現在正走在自殘的低谷,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:

「這一切,真的不是你的錯。不是你不夠堅強,不是你太脆弱,而是你正用僅有的方式,努力撐過眼前的痛苦。」

心理學常說:每一個行為背後,藏著一個沒被好好聽見的故事。

你所做的,不過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。只是方式,也許有點讓人心疼。

今天的你,真的很值得被理解、被擁抱、被好好照顧。

請相信:你不需要一輩子靠傷害自己,來證明自己還活著。

最後想說:自殘的背後,是一顆等著被理解的心

無論你是自己正在經歷,還是身邊有人在走這條路,都希望你記得:

「自殘,不是故事的結局,而是生命另一個轉折的起點。」

痛苦不會突然消失,但它可以被慢慢接住。

願每一個曾經被壓垮、被情緒淹沒的人,

有一天,能學會用更溫柔、更安全的方式,

繼續,好好地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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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文獻

Adrian, M., Zeman, J., Erdley, C., Lisa, L., & Sim, L. (2011). Emotional dysregulation and interpersonal difficulties as risk factors for nonsuicidal self-injury in adolescent girls. Journal of Abnormal Child Psychology, 39(3), 389-400.

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. (2013).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(5th ed.). Arlington, VA: American Psychiatric Publishing.

Asarnow, J. R., Hughes, J. L., Babeva, K. N., & Sugar, C. A. (2017). Cognitive-behavioral family treatment for suicide attempt prevention: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.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Child & Adolescent Psychiatry, 56(6), 506-514.

Bentley, K. H., Nock, M. K., & Barlow, D. H. (2014). The four-function model of nonsuicidal self-injury: Key direc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. Clinical Psychological Science, 2(5), 638-656.

Chapman, A. L., Gratz, K. L., & Brown, M. Z. (2006). Solving the puzzle of deliberate self-harm: The experiential avoidance model. Behaviour Research and Therapy, 44(3), 371-394.

Fortune, S., Sinclair, J., & Hawton, K. (2008). Help-seeking before and after episodes of self-harm: A descriptive study in school pupils in England. BMC Public Health, 8(1), 369.

Glenn, C. R., & Klonsky, E. D. (2010). A multimethod analysis of impulsivity in nonsuicidal self-injury. Personality Disorders: Theory, Research, and Treatment, 1(1), 67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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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ck, M. K. (2010). Self-injury. Annual Review of Clinical Psychology, 6, 339-363.

Taylor, P. J., Jomar, K., Dhingra, K., Forrester, R., Shahmalak, U., & Dickson, J. M. (2018). A meta-analysis of the prevalence of different functions of non-suicidal self-injury. Journal of Affective Disorders, 227, 759-769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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